【浮世汇241】秦朝的味道
【1】「王阿婆的故事」 陶勇医师和董卿都好温柔
【2】芬尼根狂欢日 一直很爱读卡夫卡给父亲的"信": 我俩截然不同,这种迥异使我们彼此构成威胁,如果设想一下,我这个缓慢成长的孩子与你这个成熟的男人将如何相处,就会以为你会一脚把我踩扁,踩得我化为乌有。这倒是没有发生,生命力是难以估量的,然而,发生的事可能比这还糟糕。在这里,我一再请你别忘了,我从不认为这是你那方面的错。你对我产生影响是不由自主的,只不过你不应当再认为,我被你的影响压垮了是因为我心存恶意。 我小时候很胆小,当然,既然是孩子,我肯定还很倔,母亲肯定也很溺爱我,可我不认为自己特别难调教,我不相信,一句和善的话、一次不动声色的引导、一个鼓励的眼神不能使我乖乖地顺从。你其实是个善良仁慈的人(下面所说的与这并不矛盾,我讲的只是你在孩子心目中的形象),但并非每个孩子都具有坚韧的耐心和无畏的勇气,都能一直寻觅,直至得到你的慈爱。你只可能按你自己被塑造的方式来塑造孩子,即通过力量、大叫大嚷和发脾气,这种方式之所以很合你的心意,还因为你想把我培养成一个强壮勇敢的男孩。 最初几年的事,只有一件我仍记忆犹新,你可能也还想得起。一天夜里,我老是哭哭啼啼地要水,绝对不是因为口渴,大概既是为了怄气,也是想解闷儿。你严厉警告了我好几次都没能奏效,于是,你一把将我拽出被窝,拎到阳台上,让我就穿着睡衣,面向关着的门,一个人在那儿站了一会儿。我并不是说这样做不对,当时为了让我安静下来,可能确实别无他法,我不过是想借这件事说明你的教育方法以及它对我的影响。从这以后,我确实变乖了,可我心里有了创作。要水喝这个举动虽然毫无意义,在我看来却也是理所当然的,然而是被拎出去,我无比惊骇,按自己的天性始终想不通这两者的关联。那之后好几年,这种想象老折磨着我,我总觉得,这个巨人,我的父亲,终极法庭,会无缘无故地走来,半夜三更一把将我拽出被窝,拎到阳台上,在他面前我就是这么渺小。 这在当时只是个小小的开端,然而,经常涌上我心头的这种渺小感(换个角度看,这却也不失为一种高尚和有益的感觉)来自己你的影响。我原本需要些许鼓励,些许和善,我的路需要些许余地,你却把它堵死了,当然是出于好意,你认为我应当走另一条路。可我走不了别的路。比如,我敬礼和走正步的动作很标准时,你会鼓励我,而我并非当兵的料,要不然,我狼吞虎咽,边吃还边喝点啤酒时,或者我哼哼着自己也不懂的歌,学说你的口头禅时,你会鼓励我,可这一切与我的将来毫无关系。很说明问题的是,就连现在也只有当你自己被牵累,你的自我感觉被我破坏(例如我结婚的打算)或因我遭到破坏时(例如佩帕骂我),你才会真正鼓励我。这种时候你鼓励我,提醒我别忘了我的价值,指出我有资格做的事,把佩帕贬得一无是处。且不说按我现在的年岁,我已不为鼓励所动,关键是这种鼓励并非首先着眼于我,对我有什么用呢? 那时候,我在各方面都需要鼓励。单单你的体魄就已把我压倒了。比如,我还记得我们经常一起在更衣间脱衣服的情景。我瘦削、赢弱、窄肩膀,你强壮、高大、宽肩膀。在更衣间里我已觉得自己很可怜了,不单单在你面前,在整个世界面前也是如此,因为你是我衡量万物的尺度。接着,我们走出更衣间,走到众人面前,我抓着你的手,一副小骨头架子,心惊胆战,光着脚站在木板上,怕水,学不会你的游泳动作,你好心好意地一再为我做示范,我却恨不得有地缝可钻,万分绝望,在这样的时刻,我各种各样的糟糕经历都融会到一起了。我觉得最好的情况是,你有时先脱了衣服,我独自呆在更衣间里,可以尽量拖延当众出丑的时刻,直到你终于过来看是怎么回事,把我赶出更衣间。我很感激你,因为你似乎没有察觉我的窘迫,而且,我也为父亲的体魄感到骄傲。顺便说一句,我俩的这种差异至今仍然没有什么改变。 与这种差异相应的是你在精神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你完全凭自己的本事干成了一番事业,因此,你无比相信自己的看法。这种情形我小时候就有所感觉,但没有我长大成人后感觉到的那么突出。现在你是坐在躺椅里主宰世界。你的观点正确,任何别的观点都是荒谬、偏激、疯癫、不正常的。你如此自信,根本不必前后一致,总是有理。有时,你对某件事毫无看法,因此,对这件事的任何看法必定都是错误的。比如,你可以骂捷克人,接着骂德国人,接着骂犹太人,不仅挑出某一点骂,而且方方面面全都骂,到头来,除你之外所有的人都被骂得体无完肤。在我眼里,你具有所有暴君都具备的神秘莫测,他们的正确靠的是他们本人的存在,而不是思索。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 在我面前,你居然果真常常是对的,谈话时当然如此——因为我俩几乎没有谈过话——生活中也是这样。这并不特别费解。我的所有思考都处在你的重压之下,我的想法与你的不一致时也是如此,而且尤其如此。所有看上去不依赖于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被你的贬斥压得很沉重;承受这样的评判,以致完整而连贯地阐明我的想法,都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这里并不是指什么高深的思想,而是指小时候的任何一个小举动。只要孩子为某件事满心欢喜,一心念着它,回到家里说起这件事,得到的回答便是一声嘲讽的叹息,摇头,手指敲着桌子:"我还见过更棒的呢",或者"你已经跟我说过你的心事了",或者"我可没这份闲心",或者"可真是件大事",或者"拿这去买点东西吧!"我当然不能要求含辛茹苦的你为孩子的每芝麻小事而兴高采烈。问题也不在这儿。问题在于你的逆反心理,你总是非得让孩子失望不可,而且,你所反对的事不断增多,你的逆反心理不断增强,最后成了习惯,即使你与我看法相同,这样,孩子所感到的失望就并非日常生活的失望,由于它牵涉到你,而你是衡量万物的尺度,这种失望就使他一蹶不振了。对桩桩事的勇气、决心、信心、喜悦都坚持不到底,只要你反对或仅仅是料想你会反对;而差不多我所做的任何事,料想你都会反对的。 这不仅涉及到想法本身,而且涉及到人。只要我对某人稍有好感——按我的性格,这种情形并不常发生——你就会丝毫不顾及我的情感,不尊重我的判断,以斥责、诽谤、侮辱横加干涉。像德国的犹太演员洛维这样纯真可爱的人也因此而遭罪。你并不认识他,却将他比作甲虫,比喻的方式很可怕,我已忘了,只要谈到我喜欢的人,你随口就有狗和跳蚤之类的谚语。我尤其记得这个演员,因为我当时对你的议论写下了这样的评语:"我的父亲之所以这样说我的朋友(此人他根本不认识),仅仅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他将来指责我没孝心、忘恩负义,我就可以拿这来反驳他。"我始终想不明白,你怎么丝毫感觉不到你的话和你的评价会给我带来多大的痛苦和耻辱,似乎你对自己的威力一无所知。我肯定也经常说些让你伤心的话,但我总是意识到了对你的伤害,这让我心痛,可我忍不住要说出来,我说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你却毫无顾忌地恶语伤人,不为任何人感到歉疚,说的时候不会,说完之后也不会,你让人根本无法招架。 而你的全部教育都是如此。我想你具有教育天才;倘若被教育者是你这种类型的,你的教育一定很有好处;他会明白你的话的明智所在,不在乎其他方面,安心地照你的吩咐把事情完成。而我小时候,你对我的大声嚷嚷简直就是天条,我永志不忘,它们一直是我评判世界,首先是评判你本人的最重要的手段,而你根本经不起这种评判。 由于我小时候大多是吃饭时与你在一起,你的大部分教诲便是用餐的规矩。桌上的饭菜必须吃光,不准谈论饭菜的好坏——你却经常抱怨饭菜难吃,称之为"猪食",是那"畜生"(厨娘)把它弄糟了。你食欲旺盛,喜欢吃得快,吃得热,狼吞虎咽,因此,孩子也必须赶紧吃,餐桌上死气沉沉,悄无声息,打破这寂静的只有你的规劝声"先吃饭,后说话",或"快点儿,快点儿,快点儿",或"你瞧,我早就吃完了"。不准咬碎骨头,你却可以。不准咂咂地啜醋,你却可以。切切要注意的是,面包必须切得整整齐齐,而你用滴着调味汁的刀切,就无所谓了。务必当心饭菜渣掉地上了,而你脚下掉的饭菜渣最多。吃饭时不准做别的事,你却修指甲、削铅笔、用牙签掏耳朵。父亲,请你理解我,这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它们之所以使我感到压抑,只是因为你,我心中衡量万物的尺度,自己并不遵守为我立的许多戒律。 所以,世界在我眼里一分为三,一个是我这个奴隶的生活世界,其中布满了条条框框,这些法规是专为我制定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无法完全符合这些法规,然后是第二个世界,它与我的世界有天渊之别,这就是你的生活世界,你一刻不停地统治着,发号施令,因命令不被遵循而动怒,最后是第三个世界,你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在其中,不受任何命令和戒律约束的世界。我始终感到耻辱,要么服从你的命令,这是耻辱,因为只有我必须遵守它们;要么执拗,这也是耻辱,因为我怎么可以在你面前执拗;要么我达不到法规的要求,比如说因为我缺乏你的力量、你的胃口、你的敏捷,而在你看来,你所要求的都是我理所当然应当具备地;这便是最大的耻辱了。这些并不是孩提时的我思考出来的,而是感觉到的。
【3】同样,在苏联的安全"机构"里,不管它们当时用什么首字母缩写词招摇过市,施加暴力的总是些找不到其他工作的人。折磨他人的机会给予原本无权无势的人绝对的权力,而且对那些向来在家里没什么地位的傻瓜来说,一定是很好的补偿。二十世纪的日本军队基于军纪严格的普鲁士模式,同时结合了武士道传统中的暴力特征,比如得到认定的武士可以随意斩杀没有按正确方式向其鞠躬的农民,这种武士道版的普鲁士威权体制成为一种致命的混合体。在应征入伍的士兵中,每一级军衔的士兵都能扇下一级军衔士兵的嘴巴,直到恐吓的浪潮到达最低的军衔,他们除了犯人和平民外没有别人可打。对战俘和那些日本自称从欧洲殖民主义中解放出来的亚洲人民来说,每天都是一场噩梦,这当然毫不意外。具体细节仍然难以证实,而且谨小慎微的日本人宁肯相信报告有所夸大。日本教育制度仍然在鼓励这样的倾向。战后的文部省努力淡化痛苦的记忆,主要是因为它成为那些逃脱惩处的高层战犯的栖身之地。文部省就是那些谨言慎行人士的清水衙门,他们确保下一代人从教科书上学不到任何关于日本军队的可耻行径。德国课本在五十年代中期就已经在讨论纳粹的恶行了。八十年代末我在日本住了很长时间,只有一位历史教科书的作者试图提及南京大屠杀(约有二十五万无辜者死亡,其中很多遭到残杀),而他的书还没离开仓库,他的人身安全就已经受到威胁。如今情况有所好转-主要是因为日本公共电视网络NHK的迎难而上-但是日本右翼仍然顽固不化,但凡有人提及尴尬的过去,都会被视为挑衅。《文化失忆》(271-272页)
【4】南郭刘勃 我想骗你读这本书系列:《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古希腊被视为西方文明的重要源头。 希腊世界的崛起,是因为一场战争:希腊人击退了此前急速扩张的波斯帝国,从此希腊各城邦自信心大增,民族荣誉感爆棚。近代以来的西方作家,也喜欢极力讴歌这次胜利的伟大意义。 希腊世界走向衰落,则就开始于伯罗奔尼撒战争。希腊最强大的两个城邦,是雅典和斯巴达。雅典在阿提卡半岛,斯巴达在伯罗奔尼撒半岛,从雅典人的角度说,和斯巴达人开战,就是对伯罗奔尼撒的战争,这是这场战争得名的由来。 所以谈到这场战争,近代西方人也常常痛心疾首。 正因如此,某种意义上说,理解这两场战争,堪称是了解西方的两把密钥。 关于这两场战争,古希腊历史学家,各提供了一部伟大的著作。 讲述希腊与波斯的战争的,是希罗多德的《历史》。那是一部视野开阔,想象力丰富,注重常识却不怎么讲究抽象的理性,洞察人性却有点过分讨好读者(其实是听众,因为希罗多德是公开讲述自己的作品的)的书,换句话说,这是一部读惯了《左传》《史记》的中国人,读起来也会觉得特别亲切的著作。 但修昔底德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却完全不同。他的著作,清晰,明辨,注重史料来源,尤其是对历史因果律进行了深入的思考。 要对这样一部杰作进行整体评价,是颇为困难的事,这里仅提几个特别引人兴味的点: 雅典和斯巴达之间为什么会爆发战争呢?修昔底德详细梳理了许多具体争端出现的因果,并且最终使局面变得不可收拾。修昔底德告诉读者,当时敌对双方本来颇为克制,并指出诸多偶然因素造成了严重后果。但他同时指出,不要被这些细节蒙蔽了眼睛,竟以为战争本来可以避免。实际上当时斯巴达和雅典注定一战,因为斯巴达是希腊世界固有的霸权,而雅典是一个新崛起的强权,新强权必然要挑战旧霸权,而旧霸权也必然会回应这种挑战,这样战争将会变得不可避免。这个规律,被学者概括为"修昔底德陷阱"一词,频繁出现在各种媒体上。 和古希腊的大多数有教养的人士一样,修昔底德对民主制度没有好感。他推崇的雅典领袖是伯利克里,伯利克里著名的《殉国将士葬礼上的演说》中,那段被广泛引用的台词:"我们的制度之所以被称为民主政治,是因为政权在全体公民手中……"云云,其实很可能不是演说原文而是修昔底德创作的,但修昔底德同时又强调,伯利克里之伟大,正在于他引导人民,而不是被人民引导,俨然是只有虚伪的民主才是好民主的意思。 伯利克里之后,雅典激进民主派的领导克里昂的演说风格则截然不同,他只使用简单的词汇和句型,观点十分极端,赤裸裸的鼓吹雅典的利益而不加道德说辞的掩饰,演说时辅以夸张的动作制造效果,这强烈的画面感,今天的读者可能尤其觉得如在眼前。 还有就是,修昔底德的文风,给人感觉是十分客观冷静,以致于有人说,如果不知道作者的身份,你很难判断他是雅典人还是斯巴达人,甚至于仿佛是个对这场战争绝对超然的外星人。但仔细寻味他对一些事件的叙述,还是可以发现他的雅典立场其实极为坚定。如何把你的宣传做得不像宣传,这可能是一门格外需要学习的技巧。
我想骗你读这本书:《盐铁论》 首先要说明,这并不是本讲化学的书。 盐和铁,今天听起来都没什么高大上的色彩了。但第一,这两件东西是所有人生活的刚需,第二,古代生产条件下,要从事盐铁行业,有相当高的技术门槛。所以,能进入这两个领域,就是暴利。 汉武帝时代,雄才大略的皇帝要出击匈奴,要四面开拓,还要大兴土木修建宫室,要在方士身上大笔投资求长生不死药,要在到访的其他民族的人身上花钱展示中国的富强……当然,由于连续不断的自然灾害和其它因素,皇帝也要赈济灾民。总之,朝廷非常缺钱。 有人就向汉武帝建议,对盐铁行业实行国家专卖,可以获得大量的收入。 汉武帝于是就推行了这样的政策,果然,财政赤字问题,很大程度上解决了。 但同时,国家垄断导致盐和铁的价格飞涨,官府所产的盐,有的又苦又涩,根本没法吃;官府所产的铁器,规格很单一,不能符合民间多样化的需求,质量还差到有时割草都割不断。 汉武帝去世后,儿子汉昭帝即位,他接手的是一个幅员空前辽阔,同时人民疲惫不堪的国家。掌控朝廷实权的霍光,于是决定召集地方上道德学问都很优秀的儒生(所谓"贤良文学"),来和国家财政部门的官员辩论,要不要政策转型。 这次辩论背后,当然涉及到不便宣之于口的政治斗争,但不管怎么说,双方唇枪舌剑坦率交换了意见,对汉武帝时代的国家战略尤其是经济政策,进行了非常全面深入的探讨。 非常幸运的是,会议纪要保存了下来。到汉宣帝时代,一位叫桓宽的学者,对相关内容进行了整理,也就产生了这部今天我们所见的《盐铁论》。 贯通起来说就是,《盐铁论》是汉宣帝时代的学者根据汉昭帝时代的一次会议的纪要整理出来的关于汉武帝时代的政策的重要文献。 和代表更高端的精神的著作比如说先秦诸子比,这本书给人的启发,可能更加直接。 比如主管国家财政的官员,只想着怎样更有效率地汲取民间财富,而对这些敲骨吸髓的政策对普通民众会造成多么惨痛的伤害,根本不屑介怀。 比如仿佛代表社会良心的"贤良文学",痛诉民间惨状时表述极具感染力,但一旦问及该如何走出国家必须的面对困境,他们就两眼一抹黑。——甚至说出只要我们搞好大汉的道德建设,就能让匈奴主动归顺我们这样的奇葩观点来。 也许更可悲的是,现在看许多媒体上对类似问题的争论,不论左派还是右派,都有很多人思想认识就停留在二千年前的水平上,而陈述事实和组织语言的能力,还大为退化。 当然,专业学者对这个问题的研究,肯定是要精密深透多了。所以,还是要少刷媒体多看书。
【5】@TheoreinS 人可以后天选择主观意义上的母语吗? 女歌手Onejiru在肯尼亚出生,直到十三岁才去德国生活。她的母语是基库尤语和斯瓦希利语,但肯尼亚的学校仅允许学生说英语。如果Onejiru和别的孩子说母语,她会受到惩罚,甚至被打。学校强制要求的英语对她来说是一座牢笼,而在移民之后才学习的德语于她是自由的语言,她在德语里探索自我,慢慢成长。 "在我的母语里,我永远是那个十三岁的小女孩。直到今天,如果听到有人用基库尤语或斯瓦希利谈论性,我还是会因为羞耻而脸红。" 印度裔美国作家Juhmpa Lahiri从小在美生活,她的畅销作品都是用英语写就的,但英语的意义于她而言是矛盾的。一方面,如同其他多语写作者,她从小学习英语这门多数人使用的语言,仿佛这天经地义;另一方面,她感到自己是为顺从主流文化而被迫学习英语的。英语是她不得不承受的负担。 她二十多岁时,去佛罗伦萨旅游,受到了意大利语的吸引。她感到自己的欲望只有用意语才能抒发出来,因此学起了意语。 在四十多岁时,她和丈夫孩子搬去了罗马,并决定未来只用意语书写。她说,使用意语时,她变成了一个更坚强也更自由的书写者。 Kübra也一样。她的母语是土耳其语和阿拉伯语,但她后天选择了德语作为她去'存在'的语言。根据她的经验,使后天选择的语言成为主观意义上的母语的诀窍在于:不要想着去向谁请求使用这门语言的许可。语言使用不是借用合同,也不应仅是短暂的寄居处。 用它写诗,用它生活,让它自然而然地成为你的一部分,这才是'母语'。
【6】张宏杰 和两个日本朋友聊了聊中日文化的不同,他们对中国的印象之一是中国的亲属称谓太复杂。我说难道你们没有伯伯叔叔舅舅姑父姨夫这些区分吗?他们说以上这些他们只有一个叫法。日本人的婚礼上可能不请亲戚(就是你的三大姑八大姨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只请朋友,近年来又流行两个人到海外结婚,连朋友也不请。我说在中国的中小城市,单位里头一个人结婚了,大部分同事都会参加,他们说在日本不会这样,基本上只请私人的朋友。可能每个好朋友送个300人民币左右礼金,相对日本的物价水平,基本上一顿饭都花光了,可能还不够。日本农村地区举行葬礼,只有同部落的人,也就是差不多相当于中国的同一村民小组的人会参加,也会致送礼金,不过礼金一般只有2000日元,相当于120多人民币,然后收礼的人家还要还回去一半,当然不是还回现金,而是还回礼物。所以在日本不存在办婚礼葬礼升学宴能收很多钱的事情,当然也没有什么随礼的压力。所以还是那句话,中日两国外表很像,文化深处不同。
【7】楚襄 抗议示威的#泰国#人的十条诉求: 1、废除宪法第6条,该条规定任何人不得对国王提出法律控诉。 2、废除《君主法》第112条,该条规定,"诽谤、侮辱或威胁国王、女王、法定继承人或摄政王"的人将被处以3至15年的监禁。允许人民言论自由,批评君主制。 3、将国王的个人财富与王室预算(来自纳税人的钱)分开,并让后者接受财政部的监督。 4、根据国家的经济状况相应地减少王室预算。 5、废除不必要的机构,如枢密院。取消国王的军事力量。 6、废除皇家慈善项目。建立一个制衡王室开支的制度。 7、国王不应公开他的政治观点。 8、取消公共关系运动和崇拜君主制度的教育课程。 9、找出杀害那些批评君主制并与之有联系的平民的真相。 10、国王不应赞成军事政变。
【8】秦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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