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禧曼波》:侯孝贤第二次把镜头对准台北这个现代都市

bfeng @ 2020年12月21日 世界观

一条意见 

【一条意见】|侯孝贤最不“深刻”的影片

《千禧曼波》被认为是远离侯孝贤风格的影片,压抑、偏执和不安。
事实上这是侯孝贤第二次把镜头对准台北这个现代都市,上一次已经是1987年的《尼罗河的女儿》,不曾得见的这部作品据说是侯孝贤长镜风格的登峰造极,当然结果是败得一塌糊涂导致很多人直接忽略了它的存在,那之后的十几年侯孝贤始终没敢正面表现城市题材。
侯孝贤对于城市印象、流行文化的把握远不如杨德昌般敏锐或者准确,完全拘泥于男女情感也不如爱钻牛角尖的蔡明亮般偏执,于是好比看到杨德昌、蔡明亮招呼着侯孝贤说:来,进城坐坐。然后看到侯孝贤举手投足间的小心翼翼,ok,这只是戏说,大家知道老侯在台北过活得很开心。
影片开始,侯孝贤仿佛王家卫附体。舒淇在基隆陆桥走过,灵气越出银幕。
这是世纪初都市年轻人的情感迷失?影片一笔带过。又或者它已经不需要时代背景了,需要穿透的只是几十年的光阴?《千禧曼波》低浅的旁白又不像如何沧桑,回忆也只是跨越十年而已,还不如夕张街道上的大幅电影海报来得年代悠久。
电影拍摄于2000年,如今20年过去了,再过20年呢?这一个20年里还会有人愿意拍这样的故事吗?千禧年最初的梦,可能早已经醒了。
“年轻的凋零迅速一如纷落的银杏叶,一整片银杏叶的散落看似无他,也或许令人感伤,但如果你仔细的凝神灌注在某一片叶面,将那一瞬间的时空冻结,叶面的肌理与当下的状态,其实有着更为 丰富且深刻的含意。”
——侯孝贤
这流于形式的愁滋味、年轻人的牢骚。

舒淇也是真的美。

 

 

看电影 

#访谈录# 摄影师李屏宾谈与侯孝贤合作[千禧曼波],“从[千禧曼波]开始,他常常第一次拍不好,这个镜头就不要了,接下去拍第二个镜头。这其实很可怕,因为他可以很简单的说:‘那这场我们不要了,下一场!’可是所有人就会胆战心惊,会有那种‘谁做错了啊?’的感觉、一种很可怕的气氛,所以如果这场戏他不要的时候,对大家来说都是非常有挫折感的。他都是自己决定哪些东西要或是不要,所以在拍摄的过程,我如果做到让侯导满意,我觉得是某种情感——我跟侯孝贤之间某种情感或信任:他给我很多勇气去做临时的决定,他相信我了解他心里面‘影像的感觉’。” 

 

林强谈[千禧曼波]配乐,“他(侯孝贤)对我说[千禧曼波]只有一个重点:‘你有没有看过秋天的落叶一片片落下铺了满地,你只要盯住一片落叶,你就会发现落叶上有光影变化,有各种不同的姿态,有自己的生命,就会发现这片“落叶”的意义。’够玄妙了吧?侯导说他拍台北年轻人的故事,就像盯住这片落叶的角落,大家都在坠落,可是他又不能做什么,只能盯住一个人记录她坠落的过程,她不是特例,大家都是这样,他的[千禧曼波]就是这样一部电影。然后我就要从落叶的概念去构想音乐。” 

(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