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845】摆脱了以市场为主导的增长模式

dasheng @ 2024年02月07日 浮世汇

【1】美联储主席鲍威尔接受CBS60分钟采访谈及中国部分原文:

主持人佩里:中国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之一(恒大)刚刚破产,我想知道您如何看待中国经济。

鲍威尔:显然,中国经济现在遇到了一些挑战。 而且增长已经放缓。 他们已经摆脱了——摆脱了以市场为主导的增长模式。 现在更多的是国有企业。 而且它仍然与房地产投资之类的事情有太多的联系。 你看到了——你看到了商业地产方面的问题。

所以,问题是,"这对美国有多重要?" 如你所知,我们与中国的经济关系很重要,但它们主要包括我们购买中国制造的产品。 因此,我们的金融体系与他们的金融体系并没有深深地交织在一起。

我们的经济,如你所知,我们的生产系统与他们的系统并没有深深地交织在一起。 因此,只要中国发生的事情不会对经济或金融体系造成重大破坏,那么对美国的影响——我们可能会感受到一点,但不应该那么大。



【2】黄裕生-HYS 

上海一位张姓"教授"最近在视频里转述他一个朋友游m的印象说,m是一个"五沒有"的国家:没有高铁、没有微信、没有支付宝、没有共享单车、没有安全感。这位"教授"显然很欣赏他的"朋友"的感受。
其实,m何止是一个"五没有"的国家,她还有太多"沒有"了:没有统一的思想、没有统一的声音、没有统一的教材、没有值得人人爱戴与跪拜的总统、沒有让m国人自己在兹念兹的传统文化、没有足以防止广大愚昧大众遭受外国文化腐蚀和外部舆论操纵的防火墙、没有可以整治象马斯克、盖茨、小扎这些企业大佬以及诸如索罗斯这类金融大鳄的强大政府(以致这些商企大佬拥有甚至超过m国总统的持久话语权和影响力),更没有可以直接任命各州长官的最高权力等等。
正是由于这些缺失,所以象这位张姓"教授"与他的朋友,还有在m留学的一些"敏锐"的九零后感到m国"没有安全感"。如果与一个思想一个政党一个领袖的N-korea相比,m国的"没有安全感"这种缺失就显得更加明显。
不过,这里需要提及的是,微信、支付宝、共享单车这些公共服务产品都是由民营企业创造出来的,是资本所有者创造出来的,与国企无关,也与政府无关。如果国家或政府可以随意整治民企、整治企业家,张姓"教授"才会有"安全感",那么所有那些"有"都会变成没有,甚至一开始就不会"有"。


【3】感谢普京,让我们住进了别人的家


【4】@荀夜羽 

告诉爹妈的三件事——
[微笑]你孩子在飞机上哭闹,是他们因为气压导致的耳痛,对小孩来说这个来源于身体内的痛是无法理解,也承受不了的,所以他们会哭喊挣扎,这并不是小孩"不听话",而是他们真的不舒服,打骂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吞咽和咀嚼可适当缓解这种痛苦,请在起飞前,给他们准备一些饮用水,年纪大一些的孩子可以吃些零食。
[微笑]小孩子不爱洗澡,一洗澡就哭闹不止,往往是因为觉得烫,觉得疼。小孩对于水温的要求是比成年人低的,大人觉得"烫的舒服"的水温,对于小孩来说不亚于慢煮。某些成年人还喜欢给小孩"搓澡",对于皮肤稚嫩的孩子来说这个痛苦不亚于扒皮。而"洗澡先洗头"对于幼儿来说也是折磨,脸上眼睛进水就会慌乱是孩子本能,而戴防水沿帽,保持头面干燥的情况下先洗身上会好很多,最后,请用幼儿专用洗护。
[微笑]孩子挑食?因为小孩的味觉还没有发育完全,和大人感受到的味道是不一样的,青椒的涩味,在幼儿口中可能是接受不了的苦,豆腐的清爽,可能是刺鼻的腥臭,菠萝的酸甜,带着针刺般的痛感。之所以有"大人的滋味"这个说法,就是讲这些是幼儿品尝不出的美味。除了必要的良好饮食习惯和会影响到发育程度的偏食,小孩说"不喜欢吃"的东西,完全可以换成他们喜欢的食物或者做出来自己吃,而不是逼迫他们,故意试探他们。严重的挑食可能是某些维生素缺失或者疾病引起的,应该咨询医生,而不是打孩子。
以上。



【5】已故著名批判理论家马克·费舍谈《盗火线》:

"迈克尔·曼1995年的影片《盗火线》中,职业匪徒尼尔·麦考利说,'曾经一个人告诫过我,不要依恋任何东西,在你的人生中,不应该有不能在30秒内抛弃的东西。' 辨别福特主义和后福特主义的关键在于弄清迈克尔·曼的影片和弗朗西斯·福特·科波拉,马丁·斯科塞斯1971至1990年来拍摄的黑帮影片的区别。在《盗火线》中,帮派不再由根据祖国,血缘,家庭建立,而是一群无根的成员,存在于充满镀铬的,设计师品牌厨具之间,千篇一律的高速公路和深夜食客的洛杉矶,《教父》和《好家伙》著称的在地色彩,美食风味都被重新粉刷,重熔重铸。《盗火线》的洛杉矶是一个没有地标的世界,一个无限蔓延的品牌,可见的领土皆被可复制的商业取代,无限重复。潜行在斯科塞斯和科波拉《盗火线》的洛杉矶是一个没有地标的世界,一个无限蔓延的品牌,可见的领土皆被可复制的商业取代,无限重复街道中的旧欧洲幽灵在这里被驱逐,成为了埋在某跨国连锁咖啡店之下的烂肉,坏血,以及怒火冲冲的复仇者。很大程度上,你可以从'尼尔·麦考利'(Neil McCaule)这个名字之中一窥《盗火线》之中的这个世界。不同于来自意大利村庄的'科里昂','尼尔·麦考利'是护照上的一个假名,一个失去历史的名字(然而,反讽的是,它呼应着英国历史学家,麦考利勋爵),而德尼罗的演技恰如其分地阐明了它:屏障般的,密码式的,无深度的,冰霜般的,剥离为纯粹准备,研究,方法的("我只会做到最好")。麦考利并不是黑手党教父,并非栖身于巴洛克等级制的,如同天主教法规般庄严,神秘的,铸成千万仇恨的总裁。他的手下皆为专家,市场投机者,犯罪技术人员,他们的信条是科萨·诺斯特拉(Cosa Nostra)式家族忠诚的反面,家庭羁绊在这里是不被允许的。正如同麦考利在影片中告知阿尔·帕西诺饰演的侦探文森特·汉纳:'如果你跟我,我去哪你去哪,又怎能留着老婆孩子呢?' 汉纳是麦考利的影子,使他被迫承认其无实质性以及流动性。麦考利的团队如债权人般由于利益的驱使而聚集;任何其他的关系都可有可无,甚至是致命弱点。这一组织是暂时的,实用的,横向的——他们明白自己不过是可更换的机器元件,没有任何保障,也不会长久。相比之下,好家伙则是一群永久的感伤主义者,植根于垂死的社群,毁灭的领土。"

选自《资本主义现实主义》马克·费舍著,冬寂網路译


【6】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逗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又买A股了!"孔乙己不回答,对柜里说,"温两碗酒,要一碟油炸花生米。"便排出三文大钱。他们又故意高声嚷道,"你一定是逆势加仓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那天见你拿着手机来回翻同花顺,手机屏幕的绿光都泛到你脸上了,亏了不少吧"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浮亏不算亏...浮亏!轻仓小炒,价值投资,能算亏损吗?"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长期持有"、"价值投资",什么"相信国运"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7】如何写好一个故事?分享这个观点:

在一部完成作品所体现的全部创作努力中,作家百分之七十五以上的劳动都用在了故事设计上。
这些人物是谁?
他们想要什么?
为什么想要?
他们将会采用怎样的方法去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什么将阻止他们?
其后果是什么?
找到这些重大问题的答案并将其构建成故事,便是我们压倒一切的创作任务。

设计故事能够测试作家的成熟度和洞察力,测试他对社会、自然和人心的洞识。
故事要求有生动的想象力和强有力的分析思维。
自我表达绝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无论自觉还是不自觉,所有的故事,无论真诚还是虚假,明智还是愚蠢,都会忠实地映现出作者本人,暴露出其人性……或人性的缺乏。
与这一恐怖的事实相比,写作对白便成了一种甜美的消遣。

/罗伯特·麦基《故事》,周铁东 译


【8】@狐野郞 

和丈夫聊到"社恐",首先达成一个共识:有的人热爱通过社交从他人身上获取能量,有的人往往被社交夺去能量且只能靠独处回血(自省、阅读、观影、看展、回归自然),后者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社恐"的本质。 (不过说"社恐"是有些滥用概念了,这里并非指心理疾病程度的社恐,而更多是本能回避社交、惧怕与他人产生互动的性格特征。)




【9】高行健在《叩问死亡》中说:"你这一生,不是人踩你,就是你挤人。熙熙攘攘人群之中,好歹得找条出路,也不知这漫漫长征,年复一年,何时有个终了?等你回顾身后,除了若干日渐淡忘的回忆,竟一片模糊"。

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将是"一片模糊"。因为人生意义、生活价值不见了,找不着了。但因为人总活着,总要活着,"吾之大患在吾有身"。"我厌恶我的身体",却仍然有这身体。于是便拼命去挤去踩,同时也去找。特别是在中国,但你"回顾身后",那上山下乡的漫长岁月?那流血牺牲的革命时代?对照今天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你会感到什么呢?高兴?单调?快活?郁闷?郁闷的快活?快活的郁闷?明天呢?明天的目的和意义呢?"一片模糊"罢了。(李泽厚)

《叩问死亡》中有一段紧要的话:"这家伙好邪恶,跟这世界一样龌龊,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这世界原本无知,而他却充分自觉。"

在高行健看来,世界是无知的,因此也谈不上什么目的。世界会走向何处?历史会走向何处?地球原先是恐龙的世界,现在的主人是人类,而人类有文字记载的文明史才几千年。几千年的世界变化如此之大,将来如何?谁也无法知道。透过《叩问死亡》,我们隐约看到一个新的境界:我们的终极关怀的对象是人群而非个人,关怀的时间是长远的,而非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