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汇448】人偶

接到病危通知时哥哥跟我说，妈妈等不到你隔离三周后出来了。那之后母亲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坚持了一个礼拜，也许她在等我，这个想法让我悲痛欲绝。
最后的日子哥哥昼夜陪着母亲一起煎熬，几乎没有睡觉。我在大洋的另一边无能为力，我能看见死神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坐在母亲的床边，我也好想去坐在她的床边，拉住她的手。
此生第一个爱我的，也是我第一个爱的人在水深火热中受难，我却没有在她身边。人怎么可能从这样的遗憾中走出来？
母亲在今年二月被确诊为淋巴癌，我于大年三十傍晚赶到上海。五月底我离开的时候，她挺过了化疗，病情好转了不少。中秋节母亲还跟几位老同学们聚了会，照片上她笑容满面。但到九月底她又因严重感染和轻度心衰入院，我在十月初再次飞回上海。万万没想到我刚离开她三周，她就走了。
最后一次跟母亲一起，我们并排坐在病房里，我在用手机匆匆忙忙给人回邮件，余光里，我感觉母亲在看着我，就跟她说，这是工作，我马上就好了。她开始轻轻拍我的腿，好像在安抚我，唱起一首摇篮曲：“睡吧，小宝贝，你的啊妈妈就在身边，梦中你会得到礼物，糖啊饼干啊随你挑选，等你睡了，我就带你去到天宫……” ，她拍我的手因风湿关节炎变了形，却仍然那么温柔，我眼睛湿润了，情不自禁放下手机跟她一起哼唱。这是我记忆中的第一首歌，我大概三岁，躺在父母的床上，昏暗的光线里母亲的轮廓模模糊糊，只有她的温度、气息和轻柔的歌声在回旋…… 那令人迷幻的时刻，是我最早的对美的体验。
另一个儿时的幸福记忆是母亲为我挖耳朵。我们坐在大床上，母亲附在我的身边，一只手轻轻把我耳朵拉高，另一只手用一把竹子的耳耙子全神贯注地掏。她的动作很轻，弄得我很痒，但是我无比享受那些时刻她给我的百分之一百的关注。
后来文革开始了，母亲变得忧伤，走过我的时候好像没有看到我。见她这样，我也会忧伤起来。偶尔母亲在快乐些的时候，会为我和哥哥剪纸、叠纸工、做动画。她会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折叠以后用剪刀剪，再打开时就出现一长串牵着手的小人，接着她教我们为小人画脸、上色；她会用纸叠出层出不穷的飞禽走兽、桌子椅子、房子小船，再把它们编成奇妙的童话故事；她还会让我和哥哥把本子裁成一厚叠2寸的方块纸，她在每一张上画上一个男孩和一只皮球，然后拿起那叠纸，用拇指跟洗牌那样拨弄，一个孩子在拍皮球的动画就奇迹般地出现了。
一位母亲过去的同学和同事告诉我，你妈妈最突出的是她的想象力，她的创造性思维。她一分配到教研组就把“传出神经系统药理”编成一本剧本，跟另外一位同学合作拍了一部动画片。因为拍得好，所以后来在全中国使用。也许我长大后对用声画讲故事的兴趣，就是母亲从小在我心灵里播下的种子。
我和哥哥都喜欢跟母亲聊天，不在一起的时候常跟她煲电话粥。她会跟我讲正在弹的曲子或者阅读的书籍。母亲的阅读范围很广，中文、英文的书都读得很多——从医学文献到畅销小说，无奇不有。父母家中，有两面墙都是书架。她七十八、九岁的时候，读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感到震惊和兴奋，在电话里感叹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一本书能够这样写人的本质，这样写欲望，人真是一个悲剧动物啊。我听了哑口无言，同时也觉得骄傲——不是每个人的老妈读完《洛丽塔》都会有这样精辟的反应的。慢慢的，随着母亲失忆症的加深，我们的电话就越打越短，她一听到我的声音就问，你几时回来啊？聊了几句后她又会问，你几时回来啊？
母亲非常期待看见我，尤其是在她住院的时期。但是我在病房陪她的时候，她常说，你很忙的，快走吧，不要在这里把时间都浪费掉了。我会说，我就是来陪你的，没有工作。她又会突然为我担心，说，怎么会没有工作了呢？没有工作你怎么办？母亲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在为孩子着想。有一次，父亲交完一笔昂贵的治疗费用后，说起他在用哥哥的钱付日常生活费，本来神志恍惚的母亲突然睁开眼睛，严厉地说，你怎么可以用陈川的钱？我不要治病了，这样治疗一点意义也没有。父亲说，这是暂时的，我去了银行就会还给他的。她这才放心。
大约从八年前开始，母亲渐渐失忆，我就觉得在渐渐地失去她。人其实就是记忆和时间，这两样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们吃喝拉撒睡，供养着躯体，让记忆和时间有落脚的地方。老年性失忆是没得治的，我唯有多抽空回去探望她。母亲过85生日那天，我和哥哥都在上海陪她。我们知道她最喜欢唱苏联和美国的老歌，就在手机里放了音乐让她唱。母亲乐感很好，有一副美丽的歌喉，85岁仍然音准，英文和俄文的发音也字正腔圆。午饭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上午唱歌的事，但是那天她一直哼着那些调子，非常快乐。也许记忆里最后消失的就是感情和音乐。
音乐是母亲与记忆之间的纽带，只要有力气的时候她就不停地唱，二十年代的爱尔兰民歌、三四十年代的中美流行歌、五十年代的苏联歌、六七十年代的中国革命歌曲，她轮番唱。让我联想到美国电影里看到的，那些路边咖啡店、酒吧或者台球室里的老式点唱机，你投一枚硬币选一首歌，它就开始唱。有几次她跟我说，这支歌你会的，我们一起唱。我说，还是你唱我欣赏吧，我走音，太难听了。她说，这样正好，我们双重唱好了。她是个有幽默感的人。
我手机里面存有上百条母亲唱歌弹琴的录像。也许我一直在下意识地企图留住她，或者在为终将的失去做心理准备。
我打开母亲15年前钢琴演奏的录像，那是东方电视台《精彩老朋友》转播的一场钢琴比赛，评委是孔祥东，刘诗昆，陈刚，石叔诚和苏彬。初赛时母亲弹了《夜莺》，总分为99.256，决赛时她弹了《圣母颂》，总分为98.866，得了老年组的第一名。母亲没有为任何人表演，就跟在家里弹琴那样认真和虔诚，只为了自己和上帝，为了欣喜和净化。观众的掌声突然把她拉回现场，评委给分时她腼腆地笑了。那是我十分熟悉的表情，每次我夸奖她唱的好或者弹得好，她都会这样脸红地笑。最近有人问我对正在流行的“少女感”一词有什么想法，人们是指皮肤的光洁和皮下的胶原蛋白，可我一听到那个词，马上想到母亲，她那不可腐蚀的纯洁和真，比我见过的许多少女都更有“少女感”。
我为了了解母亲的失忆症，买了一本哥伦比亚大学脑神经专家写的《错乱的头脑》，我从书里得知母亲的失忆是大脑海马体的萎缩，而人的情绪产生于杏仁核——大脑的另一个部位部位。但是我更愿意想象，爱和音乐是储存在海马体、杏仁核以外的一个神秘地带，跟灵魂和梦在一起。我更愿想象母亲去了那个美丽的维度……
……近近远远的记忆围绕着我，像无数个萤火虫在黑夜里闪烁，每一只都是母亲的灵魂。
眼泪这么滚烫，文字这么苍白。

今天跟大家分享一个恐怖病例。
以下正文：
我的亲妈，因为这个病而去世，很多人却对这个病一知半解、指指点点，让人痛心疾首，希望我妈的病例能让大家对这个病更加了解。
大概是半个月前，我妈开始低烧。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基本不出门了，整天缩在房间里面，灯也不开，窗也不开，可是没人知道这个病啊，只认为发烧感冒不舒服想睡觉，不想开灯而已！
说渴，又不喝水，杯子都不碰，我端过去就打我手！杯子都掉地碎了几个。
我真的是气愤极了。又委屈，又无奈。
爸说妈就这个脾气，别怨她，生病了估计难受，等病好了就好了。
一无所知的我和我的家人，就以为我妈本来脾气就不好，闹情绪，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给我气的骂我妈故意在我爸跟前撒娇作妖呢，有病不去看，就会在家发脾气！！！
（我当时就如评论里的说骗人，说小说的无知网友一样）！
闹腾了一天，就是不去医院！
不出门也不下床，裹得厚厚的被子就半躺那，各种骂我，我爸一直搂着她，哄她，一夜没睡，说胡话，让我爸买飞机带她去旅游！
隔天早上去医院输液了，医生认为是感染风寒，还是当感冒治的，因为各项检查，抽血无异常！血常规、电解质等基本正常。
下午她（我妈）又开始暴躁，和我吵架，我气得回去上班了，没理她，没有几个小时，我表哥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抓紧去市医院！
出事了。
我忐忑不安，赶到了医院，医生还是继续各种检查，抽血，只能看出来有感染，具体哪一块医生不知道！因为只有感染指标偏高，而医生做了胸片和肝胆胰脾B超，没发现明显的肺炎，也没有腹腔感染等，没有阑尾炎、胆囊炎、胰腺炎等。
医生很奇怪。
我妈在医院时还是暴躁，但是还清醒，就是一见我就吵！只听我大姑和我爸话！口渴不喝水，只能用棉棒沾着水摸湿嘴唇！在医院换了好几个医生，都解释不了到底啥病。只是说，让我们转到大医院去。
我弟无意间说我妈不久前被一只流浪小狗咬过……
事情是这样的，这个刚出生的流浪狗我妈从路边捡回来的，和我家雅虎（母藏獒）放在一起，小狗不知怎么就咬了一下獒，獒回咬小狗一下，小狗出血了，獒的牙齿也碰到小狗的血了，我妈抱小狗的时候，小狗又咬到我妈手虎口了，我妈手也出血……没多久，小狗死了，这就是典型的狂犬病狗的症状，咬人后会暴毙！一个刚出生的狂犬病小狗的血液，害了我家两！
我妈被咬后没有打疫苗！
因为我妈有点盲目自信，她为啥自信，因为我外公是朝鲜军医，外婆是妇产科主任，她也是二十几年医生（后来转行去了银行上班），我妈从小就爱养猫狗，我舅家开獒园几十条藏獒，她就认为她有抗体，不管我在怎么劝去打疫苗，都不听，就是一句话：它是流浪狗，刚出生肯定没有病。
听完这个情况后，医院炸锅了……
立马转院，联系西安唐都医院！
那会大概下午一两点多我们开车，给我妈输着液，四个多小时到了西安，路上我查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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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上配的狂犬病患者图看起来还是很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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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查心越凉，但是还是心存侥幸！觉得我妈不一定就是狂犬病啊，被狗咬了而已，兴许那只小狗并没有携带病毒呢，如果它不是狂犬，那我妈打不打疫苗都没关系啊。
我多么希望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终于到了唐都医院，可医生一听说可能是狂犬病，坚决不收治！
医生说了句即便我们给金山银山也没办法啊，这个病没得治，去哪都没办法啊，狂犬病一旦发病，那是必死无疑的。我妈这个情况，还是回去安排后事吧，医生好心建议。
我一慌，急的又哭在医院又是求又是吵医生，最后医生帮忙联系防疫站，让我们去防疫站看看。
我们又跑去防疫站，各个科室跑了遍，最终结果，医生无奈地说，疫苗只能预防发病，无法治疗！而一旦发病，死亡率100%。
无奈，我们又折回唐都医院，找熟人，拿我外公是军医说情，晚上九点给我妈安排了单间开始抢救治疗，我妈交待只管输液，不能停，停了她就死了，她还坚决不允许插管（气管插管）。
医生给了输液，做了一系列抢救，我心想有救了，我看她只愿意和我爸待着，我和我姨去医院门口吃饭，去开房间休息了一会，十一点我爸打电话过来，我一听到电话就紧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爸说让赶紧回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已经准备给她气管插管上呼吸机了，我妈就很生气，很用力抵抗……没有几分钟，瞳孔就开始散了，我以为是我妈太用力太生气，缺氧了，医生让我们赶紧回，说再晚家都回不了了！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们全家决定了，那就听医生的，回家吧。
包了120车，只有一个善良的师傅愿意载我们，因为狂犬病真的闻风丧胆！！
事实上狂犬病人不是传染源，他们不会咬人，而且口水里面也没有狂犬病毒，所以一般来说狂犬病患者不是传染源，不会传染给其他人，但是狂犬病发病的样子看起来比较恐怖，一般人都会胆战心惊。
凌晨两点多返程，还是四个多小时，路上我妈一直带着心电监护，可以看到心电活动慢慢平稳了，起初心率很快很快的，后来心率慢了下来。
我又心存侥幸，心想查到啥病了，回我们当地医院肯定能救活，都是熟人，能及时治，也不会来回踢皮球了，我妈肯定有救了，一想到这些，我都轻松好多，和我姨说，没事，我妈都平稳了，好转了（实际是已经侵害神经了，麻痹中枢了，已经在鬼门关里了）……
到达故县是六点五十多，把我妈抬到家里她还有意识，交了一万多租的呼吸机，我给我爸说赶紧让叔叔阿姨帮我妈开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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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零五，我站在高处挂吊瓶，发现我妈头突然歪了一下就没动静了…………
我嚎啕大哭。
我妈才51岁！！！！！！
我才刚29！！！！
我妈就这样在我眼前没了！！！！！！！
后来我才想到，一路上她的平稳，是想撑着回家看到我弟，才硬撑坚持到家，进了家门了了心，才安心闭眼。
当天，急火攻心，我流产了，没敢让家里人知道，因为我想守灵，我想陪我妈最后几天，我需要忏悔……因为在我妈刚开始发病的两天，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那是狂犬病，不知道她的所有发脾气都是疾病导致的，我还跟她对着干，我心痛如刀割。
希望我妈在天之灵不再有痛苦。
也希望通过我妈这个病例让大家意识到狂犬病的恐怖性。
我家藏獒雅虎也因为咬过这个小狗接触到血液，感染狂犬病毒死了（狗狂犬病的症状不明显，几乎看不出来，所以没想到藏獒会突然没了）
我抑郁了快三年，差点从十七楼跳下去，我没法接受我才29岁就成了没妈的孩子了！我非常后悔我的无知，在我妈最后的时间里我还在说她作妖，耍脾气，就如评论里那些说狂犬病故事是骗人的人！！幼稚！可恨！
最后奉劝！任何时候，对狂犬病，不要有一丁点的心存侥幸，因为发作了，你只能认命认输，什么机会都没有！！！想多活几天都不可能！！！
望大家警惕！狂犬病真的比什么癌症，艾滋，恐怖千倍！
另外，楼主也一直在养狗，定期接种，家里还养了猫猫兔和侏儒兔子，温馨提醒:兔子是不携带狂犬病毒（补充：我国狂犬病主要传染源是病犬，其次是猫、猪、牛、马等家畜）。
最后的最后，希望做狂犬疫苗的有良心，不要做无效的假货！！！！
珍重！
本文故事来源于读者（网名：可爱），经授权，李医生酌情添加了科普内容，感谢她的无私奉献，希望她健康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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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李医生跟大家分享几个很多人都非常关心的问题。
第一：狂犬病潜伏期多久？
一般认为是1-3个月，大多数在被咬后3个月内发病。但也有个例报道潜伏期长达10年以上。潜伏期长短与年龄、伤口部位、伤口深浅、入侵病毒数量和毒力等因素相关。
第二：狂犬病发病过程如何？几天会死亡？
狂犬病一旦发病，多数会有典型的3期临床表现。
首先是前驱期，会有低热、乏力、头痛、恶心、全身不舒服，然后恐惧不安、烦躁失眠，对声音、风、光等刺激很敏感。这个阶段持续2-4天。
然后进入兴奋期，高度兴奋、恐惧不安、恐水、恐风、高烧，恐水不一定每个病人都有。患者神志多清晰，少数会有幻觉，本期持续1-3天。
最后进入麻痹期，肌肉痉挛停止，全身瘫痪，昏迷，最终呼吸循环衰竭而死亡，这个阶段一般是6-18小时，不超过1天。
上述病程一般不超过6天。
第三：狂犬病一旦发作，真的死亡率100%么？
我们国家的医学教材《传染病学》（第八版）明确表示：狂犬病是所有传染病中最凶险的病毒性疾病，一旦发病，病死率达100%。
第四：被狗咬了，什么情况下需要注射疫苗？
这是大家最关心的一个问题，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这涉及到一个专业的概念：暴露。狂犬病暴露是指被狂犬、疑似狂犬、或者不能确定是否患有狂犬病的宿主动物咬伤、抓伤、舔伤粘膜或者破损皮肤处，或者开放性伤口、粘膜直接接触可能含有狂犬病病毒的唾液或者组织。
上述叫做狂犬病暴露。不是所有被狗咬了的都算暴露，一定要是被狂犬、疑似狂犬、或者不能确定是不是狂犬咬伤才算暴露，如果是自己家里的小狗咬到的，小狗一直都是家里养，从来没有外出过，没有接触过其他狗，那是不可能患有狂犬病的，这时候被它咬伤，顶多是咬伤，不会有狂犬病，这种情况不需要接种狂犬病疫苗，前提是你得确保你的狗是清白的。
按照暴露性质和严重程度将狂犬病暴露分为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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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级和III级暴露者，疫苗接种程序一般是5针法，即：第0（当天）、3、7、14、28天个接种1针，总共5针。
第五：很多人说的10日观察法是什么？什么情况适合用？
每次有医生科普疫苗的重要性，评论区都会有一堆人说WHO的10日观察法，他们意思是说，被狗咬了不要紧，只要观察这只狗10日内会不会死掉就行了，如果肇事狗10日内死掉了（可能是狂犬病发病死掉），那就赶紧滴，接种疫苗。如果肇事狗过了10天还活蹦乱跳，那几没事了，不用接种疫苗。
上述做法是不恰当的。
WHO及美国CDC推荐的10日观察法的确存在，国际上承认，但是有很多限制的：
（1）10日观察法仅仅限于家养的狗、猫等，而且伤人动物需有2次明确记载有效的狂犬病疫苗接种史，否则不要拿命开玩笑；
（2）肇事动物能不能被我隔离观察？如果是自家的狗那是可以观察10天的，如果是流浪狗，它咬了我一口，还会停留在那里给我观察10天不成？
（3）这是最重要的，暴露后应该立即接种疫苗，不要等10天后再来决定是否接种，否则可能错失良机。但是如果10天后我们能看到肇事动物仍然存活，那么接下来的2针（第14天、第28天）就不用打了。
综上所述，大家一定要谨慎对待10日观察法。10日观察法是科学的，但一定是有前提条件的，不是说被狗咬了咱们等10天，看它死不死，它如果不死，咱就不接种疫苗，它死了咱就赶紧接种，不是这样的。
第六：有人质疑狂犬病疫苗滥用
这是个大问题，也是涉及面很广的问题，李医生研究不透，没办法给出建议，建议大家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当自己被狗咬了，综合分析，到底要不要打疫苗。